我是苗栗人,請妳支持陳為廷(1990/12/11),陳為廷生日快樂!
我是苗栗人,當我年紀越大,明年我即將年滿40歲了,我越長大卻越常這樣跟別人講!
「我是苗栗人」,但我講的很心虛,因為我15歲國中畢業,就離開故鄉到台北求學,一直到現在,我雖然比較常回故鄉,但生命中40年,其實有25年我生活在台北,只有出生後15年,小時候在苗栗。
另一個讓我講「我是苗栗人」很虛弱的原因是:劉政鴻、何智輝等等,這些政客,讓我的家鄉每每被同學,或者外縣市的朋友,用一種可憐又悲憐的口氣說:「唉,妳們苗栗人………..」,「苗栗人不醒、苗栗人沒救!!」
苗栗人口50多萬,是一個農業縣,分為山線(內陸的鄉鎮)和海線(沿海鄉鎮竹南、後龍、通霄、苑裡四鄉鎮),政治上一直都是地方派系激烈地競爭。苗栗有為數眾多的客家人,以及少部分在泰安、南庄、獅潭等鄉鎮的原住民朋友。
我的故鄉苑裡是沿海、大安溪出海口的平原,有數百甲的稻田,苗栗是一個很漂亮的農業縣。
陳為廷剛好今天生日,1990年12月11日出生,出生前父親就過世,父母都是勞工階級,她從小成績就很好,是總統教育獎得主,13歲母親罹患癌症過世,後來考上建中就讀,曾擔任校刊社主編,後來就讀清大人文社會系、社會研究所。
我老了,明年我就40歲了,但懇請大家支持這個年輕人。台灣整體問題就是:整個社會老化,當全世界都開始創新、網路各種新世代時,台灣這個小島彷彿自外於整個世界的創新!中老年人掌握資源、台灣的社會資源多被中老年族群壟斷掌握,然後怪罪月領22k的年輕族群不努力。台灣需要更多的年輕人投入社會整體改造的運動,當然,也需要我們這些中老年人支持。
我曾經站在廣州黃花崗公園72烈士的墓前,我一直想不透,這些當時熱血才不過20多歲的一群年青人,明明可以留學唸完書回中國當個人生勝利組。但他們為何願意犧牲生命,去對抗一個明知道比自己龐大數千萬倍、封建守舊的勢力?
林覺民當時才25歲、當時就讀日本慶應義塾大學;林時爽當年也25歲,她的祖父曾經當到雲南巡撫,是高官後代;方聲動當年才25歲,當時在日本陸軍學校就讀,其哥哥是著名的方聲濤將軍。喻培倫當年才25歲,也在日本留學。這些年輕人都正在生命繁華盛開之際,卻選擇了壯烈地飛蛾撲火,用微弱的身軀,撲向熊熊烈焰之中。
為什麼??
我想我們都應該有答案!!大多數人都只等著別人去改變世界,然後等別人努力改變了,自己也可以享受改變的好處!但我們應該可以選擇自己改變這個世界!
延伸閱讀:
以下引用自陳為廷臉書文字:
跟大家報告一個決定。我將以無黨籍的身分,投入2015年,苗栗山線選區的立委補選。
過去這幾天,綜合媒體的報導、及與朋友的討論,大概有以下這些結論。
首先,是媒體炒作的「兵役」問題。這其實根本不是問題。《選罷法》並沒有規定要先當兵才能選。選上後,只要我有學籍,仍然可以緩徵。我目前才碩一,學籍到2018年。若選上補選,做完任期完全不是問題。
這並不是逃避兵役。有些網友幫忙找出家中特別因素可以免役的規定,但我並不考慮。時間到了,該服的兵役我一樣會服。
這對我的學業也不構成問題。辛苦一點而已。反而社會學的論文,本來就在處理政治、社會結構的問題。我將把我的參政經歷,作為我的田野,設法寫出一本無愧於心的論文。
再來,這幾天,也有許多朋友的善意「勸退」。
朋友們的意見,不外乎,選舉是殺紅眼的。我又不是什麼道德完人。沒有必要在這一場就撩下去,耗盡自己的政治光環。應該把握機會出國念書,儲備自己,為二十年後的台灣做準備。
或如果真要選,也該去找個「好選」的都會區選,沒必要打風險那麼高的選戰。
但我總是覺得,「政治光環」、「社會影響力」,本來就不該是我個人的資產。這不過是一連串運動過程中,我所擁有的僥倖。眼下苗栗的艱難、與台灣的改革之勢,正當其時,當用則用。應該盡可能地把這些虛名,轉化成紮實的組織、與運動,讓問題得以被彰顯、讓理念得以實踐,才真正是無愧、且有益於這個社會。
至於「挑個好選的選區」,則從來不曾出現在我的考量範圍內。
我們的初衷,本來就是實踐理念、而非要個位置來鋪排晉升之路。
苗栗是我的家鄉。
家鄉有難,你不能背離你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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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返鄉之路,曲曲折折,走了五年。時代的浪潮,不由分說,將我們擺盪在城市、與故鄉之間。
2006年離鄉北上求學,見識了樂生、三鶯、野草莓等運動後,在高中最後一個學期,我回到故鄉,與一群高中生辦起「苗栗後生讀書會」。在故鄉的小書店裡,我們每個月一次,從教室借來桌椅,辦起苗栗文學、歷史的講座,與學長共同進入大南埔農村訪調,重新認識腳下的土地。
2009年,「鏟田事件」前兩個月,我第一次踏入大埔。在如今不知所蹤的被徵收乎陳大姐的家中,我第一次理解在「發展」大帽下,人民身上的苦難。後來,參與台灣農村陣線的隊伍,走遍苗栗各地受浮濫徵收之苦的農鄉。至今,仍難以忘記,在那些先我們而去的大埔朱阿嬤、張大哥,以及灣寶張大哥的喪禮中,及眼睜睜看著張藥房倒下的時刻,胸中鬱悶、陣痛的感覺。
2012年那個暑假,期末考完那天,看到報導。騎著摩托車到頭份華隆罷工的廠區,認識朦朧幼時聽媽媽隱約提起過的,這座她曾經投注七年青春的工廠,及她的同事。在那個罷工帳棚下、那個徒步百里走上台北的酷暑中,我和一群來自各地的學運社團夥伴,共同體認到工人爭取一點微薄生存權利的艱難。
後來,北上投入反媒體壟斷運動。
直到2013年暑假,在張藥房倒下後的瓦礫堆中,來自各地的夥伴、及苗栗的朋友,共同組成「捍衛苗栗青年聯盟」,除了投入後續的大埔抗爭,過去一年,這群夥伴以竹南咖啡為基地,籌辦小農市集、主持地方廣播、出版刊物、也持續投入華隆自救會的抗爭。
再來是風風雨雨的三一八。
然後,我們來到這裡。
劉政鴻行將卸任,國民黨仍舊拿下苗栗的政權。
眼下的苗栗,在劉政鴻的摧殘下,其財政狀況已被列為全國倒數第一、「瀕臨腦死」的地步。
大埔案仍未解決。新任縣長徐耀昌在當選的第一刻,公然表態,劉政鴻任內規劃的許多爭議開發案,仍將全力執行。土地徵收條例更遲遲未修。
華隆案已取得階段性成果。(當然,我必須慚愧地說,從三月過後,我就暫離苗栗,投入島國前進的組織運動。這最後一段路程,我並沒能陪著工人走完。)但《勞基法》一天不修,仍有更多退休勞工曝於風險。
除了法令的亟待修改,更迫切、進一步的問題,是我們該如何走出泥濘,為苗栗找出活路,讓年輕人能夠回鄉、讓鄉人得以安居樂業?
我不敢說自已「深耕」苗栗,但至少,過去這些年,我們的確不曾懈怠地、正視著這些苦難和問題。
選舉過後,有些人一再重複「苗栗人沒救」的論調,我也並不能同意。
過去這些年,每一次的運動,我們總能夠找到更多的夥伴,加入改革的行列。在運動過後,我們確也看見更多細微的改變。
我一直相信,苗栗人不是看不見問題。苗栗人只是缺一個足以信任的選擇。
這場選戰的意義所在,正在於號召更多的苗栗年輕世代,一起積極承擔、謙卑地傾聽故鄉的聲音,進一步提出解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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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這些,就是我參選的理由。
目前,我已與捍衛苗栗青年聯盟、和島國前進的夥伴,組成初步的競選團隊。未來兩週,在正式登記之我們將進一步詳細說明我們的競選主軸、和詳細政見,同時,這次選戰的關鍵,我們將大量召募苗栗在地、或旅外的年輕人,共同投入選戰。召募方式,也將在近期推出。
補選的任期不長,我們希望能夠集中焦點在修正幾項從苗栗這些運動中提出的關鍵法案,同時,面對馬英九最後一年半的任期,我們也將延續三一八運動的訴求,推動退回服貿、中止貨貿談判,依據民間版原則訂定《兩岸協議監督條例》,並進一步延伸落實《公投法》、《選罷法》的修正,及國會、和憲法改革。
當然,我並不相信,光靠一席立委,就能促成這些目標的達成。體制內的改革,仍需要體制外運動的相輔相成。
但至少,進入立院,我們就多了一項運動過程中的槓桿,取得更多運動的籌碼。更重要的,在選戰的過程中,本身也就是一次運動力量的匯集。
未來一年,是改革的關鍵時刻。千萬不能讓這些重要議題,淹沒在總統大選的口水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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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這裡,想到在華隆罷工的一個集結廠區門口、阻擋資方出貨的下午。聽到警方在舉牌警告時,念到我的名字。
激情呼喊口號的同時,我竟忍不住落下淚來。
勾著身旁阿姨的手,我想起我的媽媽。我想起,我這一輩子,並沒有機會為我的母親做過什麼。但那一刻,和她的同事們坐在一起。我覺得我總算好像也為她,做了些什麼了。
對我來說,故鄉如同母親。
抱著這樣的心情,誠摯地邀請所有的苗栗鄉人、所有在外漂流的苗栗遊子,這一次,我們一起尋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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